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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 包斯坦医生 (第3/4页)
个噩梦——谁做的?有时候我忍不住想这肯定是个意外。因为——因为——谁会这么做?如今,英格尔索普已经被排除了,没有其他人了;没人了——我是说,除了——我们中的一个。” 是的,没错,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场噩梦!我们中的一个?没错,肯定是这样,除非——我脑子中跳出一个新想法。我飞快地思索着。思路清晰起来。波洛那神秘的举动,他的暗示——全中!我真傻,以前居然没想到过这种可能性。这对我们所有人都是个解脱。 “不,约翰,”我说,“不是我们中的一个。怎么会?” “我明白,可,还有谁呢?” “你能猜到吗?” “猜不出来。” 我警觉地看看四周,压低声音说道: “包斯坦医生!”我对约翰耳语。 “不可能!” “完全可能!” “可他究竟能从我母亲的死亡中得到什么利益呢?” “这我不明白,”我承认道,“但我告诉你这一点:波洛是这么想的。” “波洛?他这么想?你怎么知道?” 我告诉他波洛听说在那个致命的夜晚,包斯坦医生在斯泰尔斯庄园,他异常激动。然后补充道: “他说了两遍:‘这改变了一切!’因为我一直在琢磨。你知道,英格尔索普不是说过他把咖啡放在门厅里了吗?啊,就在那时,包斯坦到了。有没有可能,英格尔索普带他穿过门厅时,这个医生顺带地在咖啡里放了点什么东西?” “唔,”约翰说,“这很冒险啊。” “没错,但有这个可能性。” “再说,他怎么知道这就是她的咖啡?不,老兄,我觉得这不成立。” 但我想到了另外一件事。 “你说得很对。这不是探讨怎么做到的。你听我说。”然后,我告诉他波洛拿着可可样品去做了化验。 约翰打断了我的话。 “但是,听我说,包斯坦已经给它做过化验了!” “是的,是的,这就是关键。我到现在都没见过它!你不明白吗?包斯坦化验过了——就是这个问题!如果包斯坦是凶手,那么,把样品换成普通的可可送去化验再简单不过了!他们当然没发现含有士的宁!但是没有人会想到去怀疑包斯坦,或者再采集另外一份样品——除了波洛!”我补充道,带着一份迟到了的认知。 “好吧。可是可可掩盖不了苦味又怎么说?” “呃,我们只听他这么说过。而且还有另外一种可能。他是公认的世界上最伟大的毒物学家之一——” “世界上最伟大的什么之一?再说一次。” “他比任何人都懂毒药,”我解释说,“呃,我的想法是,也许他发现了某种方法可以使士的宁没有味道,或者那根本就不是士的宁,而是某种没人听说过的不明药物,它可以产生同样的症状。” “啊,唔,没错,可能是这样,”约翰说,“可是,他怎么够得着可可的呢?它不在楼下呀!” “是,是不在楼下。”我极不情愿地承认道。 随后,忽然间,一种可怕的可能性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。我希望并祈祷约翰可不要也这么想。我斜着眼看了他一下,只见他困惑地皱着眉头,于是我如释重负般深深地吸了口气,因为那个闪过我脑海的可怕的念头是:包斯坦医生可能有个同伙! 然而还无法肯定!像玛丽·卡文迪什这么美丽的女人不可能是个杀人犯。可以前也听说过美女下毒的事。 我忽然想起我刚到那天喝茶时的第一次谈话,说到毒药是女人的武器时她眼中闪烁的微光。在那个致命的星期二的晚上,她又是多么不安!是不是英格尔索普太太发现了她和包斯坦之间的事,并威胁要告诉她的丈夫?难道犯下这种罪行就是为了阻止这个丑闻曝光? 之后我想起了波洛和伊芙琳·霍华德那场神秘兮兮的对话。他们指的就是这个吗?这是否就是伊芙琳怎么都不愿去相信的可怕的可能性? 没错,全中。 怪不得霍华德小姐提议“不要声张”,现在我明白了她没说完的那句话:“艾米丽她——”而且我心里也是赞同她的。英格尔索普太太宁可咽下这种仇恨,也不愿意让这可怕的耻辱笼罩在卡文迪什这个姓氏上。 “还有件事,”约翰忽然说道,他那意外的声音让我开始内疚起来,“让我怀疑你所说的是否是真的。” “什么事?”我问,庆幸他已经不再想毒药怎么能放进可可这个话题了。 “嗯,是包斯坦医生要求尸检的事。他原本是不需要这么做的。小个子威尔金斯很乐意把死因归为心脏病。” “是啊,”我迟疑地说,“但我们不知道。也许他觉得从长远来看这更为安全。有人会事后发难,那时候内政部可能会命令挖掘尸体,整件事就会暴露,那么他就处于一种很尴尬的境地中,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他这样一个名声在外的人会误诊成心脏病。” “没错,有可能,”约翰承认道,“可是,”他又说,“我要是知道他的动机是什么就好了。” 我打了个冷战。 “听我说,我说的也许全都是错的。而且,记住,所有这些要保密。” “哦,当然——不用你说我也知道。” 我们一边走一边谈论着,这会儿我们经由一扇小门来到了花园里。不远处传来了说话的声音。茶点已经端出来摆在美国梧桐树下,就在我刚来那天的那个地方。 辛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