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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阶 (第4/4页)
映浅伸了伸酸疼的手臂,暴躁地说:“还得重新打过!” 他把那女鬼踹到了一边,提剑走到巷子中央,大声道:“来啊,来啊,还有没有藏起来的一块上,谁要喊中场休息,谁就管谁叫爸爸。” 那黑脸怪无语的,他就是来看个热闹而已。 他想,兴许是他刚刚笑得不够甜。 他又咧开了大黑嘴,冲小道士嘿嘿一乐。 夏映浅彻底炸毛了,汗毛倒竖。 他捂着快掉一地的鸡皮疙瘩,大吼:“要打就打,你别冲小爷笑。” 那女鬼趁着夏映浅不注意,偷偷打开了死结。 幸好那个小道士的符纸都扔完了。 她伸长了手指,悄无声息地想要搞搞偷袭。 大黑脸的动作缓慢,抬手指着夏映浅的身后。 夏映浅闷哼了一声:“少来这套!” 说罢,他自己都觉得好笑,这年头,连鬼都熟读兵法,还学会了声东击西。 大黑脸一跺脚,嗖嗖嗖朝夏映浅逼近。 “卧槽,这个更厉害!” 夏映浅灵活一转身,两只鬼撞到了一起,犹如火星撞地球,迸发出了强大的鬼气。 好臭! 夏映浅离的太近,吸了一口鬼气,差点没呛死自己。 他“咳咳”了几声,晕过去之前想,卧槽,见了师父,他都不好意思说,自己是被鬼给熏死的! 大黑脸一看夏映浅晕了过去,怒目圆瞪。 红衣女鬼捂着鼻子倒退了两步,委屈道:“明明是你弄晕了自己人,你还怪我!” 大黑脸诧异了,一脸惊讶,原来是他吗? 红衣女鬼又说:“你混的也太差了,居然跟人一伙,真丢鬼脸!” 大黑脸叹了口气。 说起来他就是扒在墙上多看了她一眼。 所以说,一定要离幼崽儿远一点。 女鬼的心思活络,又想搞搞偷袭。 但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震荡开来。 她摔进了墙壁里,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爬出来。 这才发现,眼前的不是傻子,是比她还要强大无数倍的恶鬼。 逃跑已然来不及。 ** 夏映浅如同溺水一般,抱住了一根稻草,脚一蹬,从噩梦中醒来。 周遭的环境很是熟悉,正是清明观中他的房间里。 昨夜发生的一切仿佛梦境。 但那种濒死的感觉,十分清晰。 夏映浅很是庆幸自己没有英年早逝。 门吱呀一声打开,小小的团子扑进他的怀里拱来拱去,猛一下抬起小脸来,不用看也知道是他表姨。 “我怎么回来的?”夏映浅的嗓音沙哑,一定是鬼气呛的。 他还在癔症,自言自语。 “飘回来的呀!”苏锦霓抓了下头,捧着小脸,很认真地回答。 就是听起来,这答案不太正经。 夏映浅回了神,没好气地说:“看来是祖师爷显灵,带着我飘了回来。” 苏锦霓歪着小脑袋,很认真地问,“你祖师爷叫范阶吗?” 她噘起了小嘴不太开心。 要表外甥的祖师爷真是范阶的话,她还得把范阶还给他。 毕竟玩什么不好,玩人家的祖师爷,这就有点过分了! 夏映浅一噎。 他只知道师父的师父叫孔九,再往上,师父的师父的师父,就不知姓甚明谁了。 至于清明观的祖师爷……原谅不孝徒孙! 夏映浅悲催地想,他又有了告罪的小理由! 可夏映浅还来不及告罪,就发现事情真的不太对。 只见三官大帝的头上是红的黄的绿的小裙子,就连大门的门神也被戴上了眼罩。 夏映浅的脑门儿狂跳,他沙哑着嗓音无力地控诉:“表姨呀,求求你放过三官大帝吧!” 这一回,他得告罪到死,他们老人家估计都不能消气! 苏锦霓瞥了瞥三官头上的花花绿绿,理直气壮地说:“范阶要进来,不罩住的话,他没法带你飘回家!你那么重,我可搬不动你。” 夏映浅觉得他表姨说的就是鬼话。 他真不知道范阶是谁。 但用飘的,一定是鬼。 他也就是一晚不在家,难不成有鬼趁虚而入了! 夏映浅吓得一激灵,取朱砂,开天眼,一气呵成。 按理说,这大白天的,即使有鬼也不会出来乱窜。 下一刻,夏映浅只觉自己被啪啪打脸。 猜,他看到了什么? 夏映浅看了看他面前的小表姨,又抬头看了看像风筝一样飘在他表姨头上的大黑脸。 一人一鬼之间,还连了一根似隐似现的“风筝线”! 不、敢、置、信! 他甚至觉得自己这天眼开错了。 这是鬼风筝还是鬼气球?而且那大黑脸还有点眼熟! 他想把他师父从棺材里叫出来问问,到底有没有见过这么炫酷的玩意儿! 夏映浅想到了孩子不好带,想到了口粮问题,教育问题,性别问题,但没想到他表姨和鬼挨的有点儿近。 而且,夏映浅看了半天,愣是没有看出来到底是鬼挟持了他表姨,还是他表姨挟持了鬼。 但不论哪一种,都够他头疼了。 表外甥好像看见范阶啦! 苏锦霓对了对手指,怕表外甥抢她的“玩具”,她霸气侧漏地宣示主权,“我的!” 表外甥要实在想要的话,她可以再抓一只送给他。 嗯,就那个红衣女鬼也挺不错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