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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节 (第2/3页)
汉大丈夫磨磨唧唧可没意思,喜欢就要,一脚跺在皇帝小儿的御座上把人要过来!” 约莫是李图南的破锣嗓子声音大,燕攸宁一下听见了,她跌跌撞撞地扒着窗探出半边身子:“洲郎?你还没有走吗?” 霍西洲转过身,一把掐住李图南胳膊,带他脚下掠出数十丈,彻底远去。 重重树杪隐没了燕攸宁趴在窗边的身影,方才停下来,霍西洲冷面道:“寻个机会,将她贮存的毒蘑菇全部搬空。” 李图南反问:“没有毒蘑菇,就两只烧鸡顶天了吃到明日,她一个人怎么做饭呀,难道要她瞎着一双眼拄着竹竿爬山扯竹笋吗?一想到背了那个死了的婢女走了这么久我就发怵,而且国公府的人根本就不在意她。” 李图南很会挑准时机往霍西洲心口捅刀,捅刀的技术非常娴熟,先是“顶多吃到明日”,再是“瞎了一双眼”,再憋个大的,提到那个失足摔下山的婢女,最后,以国公府根本不在意燕攸宁收束。一番话下来,霍西洲已心脏中刀无数。 “……” 李图南啧啧道:“王爷你心太狠了,这可是你的妻子。” “……”霍西洲转面道,“她不是。” 他曾经愿意奉上一切娶她为妻,但她根本不屑一顾。她不愿意。 李图南冷哼道:“渣男语录宝典。” 霍西洲面孔森寒:“李图南。” 看来是近日无战事,个个都开始皮痒了。李图南居然也爬到头顶上开始顶撞自己了。 霍西洲回望层层林木间,已经不见了她的窈窕姝丽的倩影,不知她这时在做什么,可还是像之前乍然失去惊慌无措,到处喊着他? 虽然燕攸宁这个女人善于骗人,但,不得不说,他真的有几分动摇了。就在她绝望地奔出竹屋的雨夜开始,看到她狼狈的模样,他便已瞬间心软。 “你留下,我回去看一眼。” 李图南突然听到霍西洲这么说,感到很是惊讶,还没说话,只见霍西洲已拔足向后山而去。他松了口气,还好还好,王爷终归还没有一渣到底。 霍西洲回去之后,便发现燕攸宁并没有如自己所想的那样没头苍蝇似的乱撞,她的身旁横斜着一根竹杖,安静地坐在竹榻上,眼睑微垂一动不动。 她的手中,握着一只色泽斑斓的毒蘑菇。 霍西洲心念一动,怕她立刻就塞嘴里将蘑菇塞嘴里去了。 虽然她并没有那么做,但他很快意识到,这样下去不行。国公府的人并不喜爱她,尤其燕昇。婆妇逃散,绯衣已死,她孤零零一人,怎能在后山待着? 可他该如何做? 霍西洲忽然感到极是懊恼,一掌不轻不重地拍到了窗缝上,发出沉闷的“咚”的一声响。 “洲郎?”她立刻像是听到了动静,扭脸朝向木窗,做贼心虚的霍西洲立刻一个闪身到了窗后。可随即又神色复杂地笑起来,她其实根本看不见她。 但没等他再回身重新走到窗前,蓦然听到她道:“洲郎,我不疼呀。” 霍西洲吃了一惊,飞快掠到窗前,果不其然,只见桌上放着半截剩下的蘑菇。她又开始对着幻觉自言自语了。 不知道幻觉说了什么,她抱住了空气,轻声喃喃:“我才不想跟他们回去呢,回去,你会回去吗?那样,我就见不到你了啊。我不要回去,八抬大轿抬我我都不去!” “我才不是傻呢……” “霍西洲,臭哑巴你再敢说我傻看看?” 说着她的玉手探出,试图拧幻觉的脸一样。 霍西洲一瞬不瞬地目睹着这荒唐的一切。 臭哑巴? 这又是什么称谓?她在骂自己吗? 他就这样脸色略带古怪地看着燕攸宁对着满室空气,俨然无处不在的“霍西洲”说话,时而掩唇欢喜,时而羞怯快乐,时而目含泪光,时而……又因为“霍西洲”陡然的消失而崩溃大哭。一个人,真的能扮演出情深似海,演到这个地步吗? 终于,一切又尘埃落定。她不再闹了,犹豫半晌,手缓慢地伸向桌上剩余的那半截毒蘑,霍西洲的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