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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2章 贺喜专使 (第1/2页)
须贾的脑袋里嗡地一声,眼睛一阵发黑,口中喃喃: “他是张禄? 不可能!明明是范雎嘛,你们认错了!” 又问门卫: “丞相临门,你们也没敬礼呀?” “丞相事先吩咐,对他的出入,我们必须视而不见,妄言妄动者斩!” 一个“斩”字让人听了凉嗖嗖地,激得须贾的思维开始运转: 张禄……范雎, 范雎……张禄! 他终于明白了: 张禄是范雎的化名,他不但没有死,还隐姓埋名跑到秦国当了丞相! 怪不得魏齐对他一直不放心,自己还拍着胸脯打包票。 唉!我真是条蠢猪啊,偏要当什么“贺喜使”。 这回倒好! 不用抓捕,自送上门! 怪不得他不给面见,那是成心刁难,让我不好受啊! 那为什么又以常人面相见? 笨蛋!没看见猫逮住耗子? 他得耍着你玩儿呀,玩够了才弄死你! 刹那间: 大堂上酷刑拷打,厕所里的屎尿、自己那放纵的哈哈大笑…… 突然都清晰地从眼前一幕幕浮现,而范雎应该记得更清楚! “他、他饶不了我!” 冷汗,一阵阵顺着后背往下淌; 泪水,不住地涌出往下流。 人为什么把坏事儿干得那么绝,竟不给自己留一点儿后路? 须贾蹲在相府门前,像一个待决的死囚,度秒如年地艰难等待着。 等待那既让人恐惧、又十分难堪的一刻! 他真想象小时候干了错事挨打时那样嚎啕大哭,然后便一切过去; 可惜他现在哭不出,而且这一关也不会因哭而过去。 正在他陷于焦虑、彷徨时,猛听相府内传出一连串的呼喊: “丞相降旨,命魏使须贾报名而进!” “报名而进”是军中对犯了严重错误的人的一种措施。 每走一步都要跪下高声报出自己的姓名。 如:魏使须贾叩见丞相,然后磕一个头,再前进一步…… 一直到大堂案前,不仅是惩罚,也表示极度贬低来人的身份。 须贾一听让他“报门而进”,眼泪儿哗地淌下来,暗想: “今天我是死无葬身之地了!” 为了表示自己忏悔的诚意,他解带脱袍,免冠去靴。 数九隆冬,只穿淡薄内衣,光头赤脚; 在各国使节的众目睽睽之下,一步一喊一磕头地膝行到大堂上,再磕三个响头: “魏国罪人须贾,前来领死。” 此刻他的脸上,已被血、泪、汗、泥勾抹得五彩缤纷。 范雎穿戴丞相的冠服,威风凛凛地坐在大堂之上。 见到狼狈不堪跪于堂下的须贾,想起因他而受到的残酷折磨、非人凌辱,犹如昨日,历历在目。 禁不住胸中波涛汹涌,喉间哽咽堵塞。 恨不得扑下去把他按住打成一滩烂泥方能意舒气平! 但现在自己是秦丞相,已经不能像匹夫、泼妇那样泄私愤了! 当范雎知道魏使是须贾后,做了一番安排,便入宫面见昭王: “请治臣欺君之罪。” 昭王大惑不解: “此话从何说起?” 范雎便把自己的遭遇从头细说一遍: “……臣不得已化名张禄入秦,幸得大王错爱,乃有今日。 只